薛定谔的🎏

杂。

【舟渡/巍澜】阴历·七月十五(十)


终于能心安理得地打默读tag了,

但是打镇魂又不合适了

[前文回顾:]
醒来的嘟嘟面对一屋子人神鬼怪——
费懵:“……”

[正文:]

骆闻舟简明扼要地三言两语给费渡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而费渡,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本来该是红酒的压惊橙汁,低垂着眼问道:“所以说,那个东西是什么?”
沈巍没回答他,然而他不回答也没甚关系了,因为那团黑雾已经渐渐凝实,显出了个“人”的轮廓。

他的脸最清晰,挺鼻薄唇,眉眼深邃,该修整的地方都一丝不苟——是个社会成功人士的模样。
他生前像是久卧在床,因为脸颊颧骨上的肌肉都不够饱满,否则该是意气风发的。许是因为如今成了鬼,他原本的斯文优雅与得体就都蒙上了一层阴云,像是久堆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变了质,变成了沉郁阴森与可怖。
但在场没人怕他。
费渡也是。

费渡抬眼瞥了一下那黑雾——
果不其然。
他重新垂下眼,又抿了一口果汁,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怎么不说话,”
“爸爸?”

他一醒来就感觉到了某种令他极不舒服的东西存在,那种令人反胃的感觉他甚至不想去形容,因为他怕他自己承受不住要恶心得去跑卫生间。
这种恶感在他看到那团东西的时候更甚。
他已经很少有如此强烈的生理性厌恶的感觉了,以至于他几乎没迟疑,就联合着骆闻舟说给他的“同根同源” 想到了一个早被他扔到犄角旮旯里的存在——
费承宇。

由是他立刻就不自觉端出了架子。
他坐在沙发上,腰背挺直而优雅,长腿舒展着交叠在前方,两只手都以恰恰好的闲适姿态搭在膝盖上。一只小拇指垫着,他扶着水杯。仿佛水杯里不是随便拎一个超市出来都能买到的橙汁,而且用价格高昂的精致瓷具盛放的顶级浓茶。
茶香氤氲在他周围营造出了一个特殊的磁场,连沙发也不是沙发了,而且一处清新精致的私人园林里的白色藤椅。
哪怕他身上甚至不是定制新装,而且骆闻舟糙手糙脚套上的简单长袖长裤——还有些皱。

赵云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刚刚还闲闲散散的青年此时蓦地像变了个人。不得不说,这真是特别吸引人的一种魅力。
像飞蛾扑向的暗夜火光。
他拉着沈巍要坐下,沈巍觉得不太礼貌——放不开,便站在赵云澜旁边。
他们还牵着一只手。

骆闻舟也坐在沙发上,与费渡之间隔了一个半人的距离。
他的手神经性地抽动了一下,紧了紧,又若无其事地松开,却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在腿上一下一下地“点”起来。

“他不能说话?”
费渡问沈巍。
“能,只是比较……不好听。”沈巍用了个比较委婉的形容。
“哦,”费渡笑了,“这样啊~”

这又是一个骆闻舟不熟悉的费渡——笑得天真而愉悦,眉眼弯弯,恶意萦绕。
就像是骆闻舟从前不理解的那些眼镜小男孩们穿在身上的小魔女:
体态玲珑,笑容甜美,却会哼着歌将长着长长指甲的细白的手插进人的胸膛里、摘出一颗尤在跳动的心脏。
不过那当然不是费渡。费渡的指甲从来都是紧贴着嫩肉,干干净净的。散发着乖孩子特有的清香。

骆闻舟不错眼珠地细细看着此时的费渡。
若在以前他看着费渡这好像无视法度、不理人伦的样子,肯定又会给他盖个“危险”的章——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他只觉得可爱。
张牙舞爪的。
可爱。

『只有全心的信任才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肆无忌惮啊』

“费渡……儿子……”
费承宇嘴巴位置的黑雾一张一缩,挤出的声音果然难听得很:嘶哑、刺耳,还带着“呲拉呲拉”的“口音”。
“嗯,爸爸。”
说话间费渡已经把水杯放在了一边,双手交叠于身前,悬空的左脚在半空轻晃。

费承宇成了鬼,但神智还在。
“你怎么不下去……你忘了那些可怜的……在你手心里嗷嗷叫唤的……却被你一个一个慢慢掐死的……或者半死不活的小猫小狗小兔子了吗……”
骆闻舟表情一冷,又忽地一变,他凑到费渡旁边大爷似的胳膊往费渡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搭,吊儿郎当地开口嘲讽道:“呦,岳父大人,你还以为你和我们一样,是上边的啊~”
费渡感受到身旁从骆闻舟身上传来的热度,在心里笑了一下,临到嘴边的话吐出便变了调:“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我又不傻。”
“爸,下边的生活怎么样啊?”

要不怎么说戳人专戳痛脚啊,费成鬼的声音陡然拔高,嘶哑更甚,“但它们都是在你手里死的!你想否认吗!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和你妈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你应该和我一起下地狱!”
吼到最后费承宇的声音只剩下刺耳的滋拉声响,他一边做梦一样吼着下地狱一边向费渡扑过来!

[题外话:]
感觉没有鞭尸鞭到我想要的效果……
下一章继续,鞭尸!

原本打算下一篇舟渡文玩年龄操作的,但是歪到这一篇文上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更到吧……

最后想不要脸地求一下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๑•ั็ω•็ั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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